身在海外的朋友,被亲朋问得最多的问题是可能就是“你们那儿xxxxx是不是特便宜”,其次大概就是“在那边还能适应吧”了。
这里的“适应”大抵有两重意思,一重是饮食水土,另一重就是文化习俗,经常见诸媒体的正式称呼是“融入主流社会”。
精神上的疏离感
其实“融入”这个词也很暧昧,因为它既无法定量,也无法定性。
而所谓的“第一代移民都是炮灰,第二代移民比较容易融入”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为决心移民的为人父母者平添了几分悲壮,或许也坚定了他们的决心,但实操层面的个体差异也可以大得超乎人们想象。
第二代移民通常在语言能力上没有什么障碍,也自幼接受本地“主流”教育,按理说应该无缝“融入主流社会”才对,但仍然自觉游离于本地主流社会、自认为“异乡人”的第二代移民并不在少数。
其实不要说移民,就算是在国内,在异地工作、生活的新北京人、新上海人和新广州人,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无法摆脱人在他乡的疏离感,无法在精神上真正融入居住地的环境。
举个例子,说中国人是最喜欢组建各式各样的“同乡会”的群体,大概很难反驳。逛华人超市,看华人报纸,装华语电视机顶盒,周末参加华人家庭聚会,然后愤愤不平的抱怨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”,进而推导出被排斥、被歧视所以华人无法“融入主流社会”的结论,怎么看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。
国人对国外主流社会的误解
经常听人说起,中国的移民根本就无法融入国外的主流社会,如果你在国外生活,就会知道这样的说法特别可笑。你用中国的思维去想国外,就像是井底之蛙去想象高山什么样子,那能有概念吗?也许是美国的电影看多了吧,把“主流社会”和“上流社会”搞混了。
我们先说说上流社会是什么?也就是你误以为的主流社会。他们是一些通过几代人的积累,几代人对社会的卓越贡献,几代人做倍受尊敬的善事,成为所谓的贵族。当然也有像比尔盖茨和扎克博格这样的新贵,但他们是靠给社会的巨大贡献成为受人尊敬的人。这个上流社会不是融进去的,而是积累出来的。
这些人就是你在电影里经常看到的,穿着礼服,在豪华的庄园后院开PARTY。现实生活当中,他们占美国极小的比例,别说是主流,就连支流都不算,只能说是凤毛麟角。但他们的这种生活普通的老百姓可以去豪华酒店花钱享受上几天,所有人不可能天天开PARTY吧。
什么是国外的主流社会呢?其实就是中产阶级,再具体一点说就是,有套洋房,有辆汽车,有一份年薪十万美元左右的工作,有个幸福家庭.......只要是通过先上学,后找工作,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中国人,基本上都能达到这个水平。
国人的思维方式
我知道国内的人到底是什么思维方式,他们觉得从政才是主流社会,这就是拿中国的思维去想国外。在中国与国外从政完全是两个概念。政府像物业管理公司,议员像是业主委员会,不过是一种职业而已,有人喜欢,有人不喜欢,有人适合,有人不适合。
国外从政可以享受老百姓赋予的一些权力,但有个最要命的要求,就是要用隐私来交换,道理很简单,因为你管着大家金库的钥匙,大家对你不放心,要把你的所有秘密暴露出来。在一个崇尚自我的国家里,这无非是非常痛苦的事情。
有人会说,毕竟华人从政的比较少,在国外的华人就会反问,我为什么非要从政?中国觉得当了官才光宗耀祖,但这不是中国,追求的是自己高兴,谁会管别人怎么看。
依我看,华人选择从政这个职业性价比不高。当议员的确有不少津贴,但你干什么都可以挣钱,议员的津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,干这一行以后就必须民主地善待每个选民,讨得人们的选票,弄不好是个赔本赚吆喝的买卖,像施瓦辛格就是这样嘛。很多人说主张民主的人就要对别人民主,这样想非常无知,民主制度下,只有政客为了选票才会对选民民主。
我们每个人都会选择一个自己擅长的工作,花最小的力气,赚更多的钱。你让铁匠去修钟表,只是让别人看着修钟表的高贵一点。仅仅让国内的人看着像是融入所谓主流社会的样子,找个又费劲,又没有隐私的事情干干,犯得着吗?出国以后可再也没有国内的那份虚荣了。
移民之后如何正真融入
移民国外,开始的时候因为需要一切从头开始,肯定是特别艰难。其实最佳的步骤还是先上学受教育,然后找工作,觉得好再申请移民。从留学生移民与回流的比例上已经说明问题,大部分人还是觉得国外好,这一点毫无疑问。
中国人其实比较擅长于工程和技术,因为中国人数学学得特别好,外国人的数学就特别不灵,他们说看着数学就头疼。而外国人的口才要远好于中国人,干政客其实就是一个口才,把一个团队研究出来的治国理念表达出来。当个终身教授和政客相比,收入和受人尊敬的程度差不多,他们同属于主流社会。
国外往往是上流社会的人会萌生治国的愿望,他们从政是一种自我实现,而同时像他们更容易得到选票,因为选民觉得他们犯不上贪污,往往他们为了实现个人的政治抱负还往里搭不少钱,要说这些人那才真的叫光宗耀祖,因为这是做善事的一种方式,受人尊敬才是光宗耀祖,不是升官发财。
你会发现,这种关系是反的,是上流社会的人融入了主流社会,而不是主流社会融入了上流社会。
找工作就是一个融入主流社会的过程,开始的时候可能对西方的文化不了解,但移民国家特别包容,为什么呢?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是移民来的,除非你是土著人。工作以后同事的圈子其实就是主流社会的圈子,大家都需要朋友,渐渐地留下一些情趣相投的,通过他们,你又认识新的朋友。
工作的环境里,大家的收入,兴趣爱好都差不多,生活稳定以后,在单位里就开始有些升迁的机会,很多事情不是周围的人歧视你,而是你对很多东西不了解而已。中产阶层的收入也就是十万年薪左右,然后一边工作,一边还房贷。比当地老外要艰难,因为他们有祖上的遗产。
融入是接受普适性的价值取向
或许开始有中国人又说了,不管怎样你也变不成上流。发现了吗?还是中国的思维方式。我为什么非得变成上流,为了给你看吗?在国外生活,健康、安全、幸福,自己舒服自己知道,别人怎么看根本就不在乎,这就是国外主流社会的主流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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